第七章:社工说我有救,但我不知道哪里有出口
走。    我没有目标,只是走到哪算哪。    住在网咖,身上只有几百块,偷吃超商的试吃品,晚上用饮料瓶当枕头。    第五天被找回来时,我爸没说什麽,只是骂我丢脸、浪费时间。    阿姨说:「人家都在读书,你在Ga0什麽鬼?」    我想说:「我不是在Ga0鬼,我是在撑下去。」但我没讲。    从那之後学校开始安排社工和辅导老师跟我谈话。    他们说我「有创伤」,说我「值得被Ai」,还说「会陪着我走过去」。    我听过太多「陪着我」的人最後都没留下来。    他们只是轮班的、领薪水的、打完报告就会消失的那种。    後来,我学会怎麽让他们以为我有在改变。    我说:「我有写日记了。」    我说:「我没有再割了。」    我笑着说:「有啦,最近b较开心。」    然後我一样在晚上打开cH0U屉,对着自己划一刀。    我不是想Si。    我只是累了。    但累到什麽程度,连我自己都不确定。